《美国观察》120 | 2024年大选季美国公众对外议题认知倾向探析

2024-10-18

编者按《美国观察》是在中华美国学会青年分会支持之下,由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战略青年(CISS Youth)推出的专注于观察美国的栏目,既有围绕美国问题的基础研究,也有针对美国问题的深度思考。投稿要求和联系方式详见:《美国观察》长期征稿启事。

稿件一旦录用将提供有竞争力的稿费(单篇400-500元),并有机会参与CISS实习生项目和战略青年的后续活动。优秀稿件将推荐至具有影响力的媒体平台,已有部分稿件被“中美聚焦”、澎湃新闻等转载。

640 (4).jpg

本文作者:刘怡德,北京外国语大学本科生

当地时间9月26日至27日,出席联合国一般性辩论大会的泽连斯基相继同拜登、哈里斯、特朗普会面,并再度到访美国国会。与两年前“盛况空前”的访美之旅不同,泽连斯基本次访美颇为低调,甚至在某些方面备受冷遇。面对一众美方高级官员和政治人物,泽连斯基极力向他们“兜售”自己思量已久的“胜利计划”,但各方对此反响平平。美国《华尔街日报》认为,拜登和哈里斯均认为这份“胜利计划”缺失“全方位计划”,将将胜过“包装过度的请愿书”。[1]特朗普也没有对“胜利计划”给出太多正面回应。在访问国会时,只是几十名议员礼仪性出席接待仪式,众议长迈克·约翰逊甚至都未曾出面欢迎。《纽约时报》评论称,“泽连斯基在国会山的影响力大幅消退了”。[2]

在大选日渐来临之际,华盛顿的一举一动都可能牵动胶着的选情,两党对泽连斯基的冷遇似乎也预示着美国选民中的“乌克兰热”正不断减弱。根据全球事务研究所(Institute for Global Affairs)9月23日出炉的民调数据,66%的公众希望美国和北约推动乌克兰与俄罗斯达成谈判解决方案,其中约有25%的人认为“西方不能无限期继续支持这场战争”。[3]越来越多的美国人把在对外议题上的目光转移到巴以冲突、中美“新冷战”、应对气候变化的国际合作等领域。根据美国大选的一般规律,选民在对外议题上的态度倾向转变往往源自对现任政府的不满,也体现出选民在面对国际局势变化时渴望获得一套新的对外政策“工具包”以解决国家面临的外部安全挑战。在2024年美国大选背景下,美国公众对拜登政府“外交遗产”的认知及评价,以及他们在对外议题上的感情好恶变化将直接牵动两党候选人在竞选阶段的对外政策承诺,乃至影响新一任政府在对外议题上的叙事。

选民对于拜登政府“外交遗产”的认知和评价

拜登政府四年来所要应对的对外政策压力非同小可。一就任,拜登就要处理特朗普时期极具“破坏性”的单边主义外交遗产,即以“美国优先”为由退出多个国际多边机制或弱化、淡化与一些盟国伙伴的关系。为此,拜登提出“美国回来了”的口号,根据自身内政外交及相关国际制度特征选择性加入美国已退出的国际制度,并积极在已加入的国际制度内施加影响,在已有的由美国主导的国际制度框架内继续扩大自身制度性权力,继续强化民主党政府惯用的“小多边外交”以针对主要竞争对手搭建对抗性多边平台。[4]

最为重要的是,拜登政府还通过重启多边协商机制、强化既有多边主义平台的方式,再度夯实和强化美国所主导的既有国际机制,试图以制度间互联互动(Interlinkages and Interplay)的方式达到政策、方针、理念的一贯性,初步实现再度整合美式国际体系的目标。[5]

从美国外交大战略出发,拜登政府四年来的对外方针基本满足民主党阵营对于在外交领域“拨乱反正”的预想,并在一定程度上实现美国国际领导力重塑,体现拜登作为“政坛老手”的功力。但值得玩味的是,根据Real Clear Polling的数据,58.5%的选民对拜登整体的对外政策持负面态度,仅有39.3%的选民对此持积极评价。[6]

在对外领域的细分议题上,拜登政府在美俄换囚、北约扩员(指瑞典、芬兰加入北约)、合作应对气候变化上具有较高认可度,分别获得30%、28%、25%的美国民众高度认可。其中,民主党选民最为认可拜登政府在应对气候变化的表现(35%),共和党选民最为认可拜登政府在美俄换囚时的表现(32%),中间选民最为认可拜登政府在北约扩员时的表现(32%)。而拜登政府在应对阿富汗战争和巴以冲突时的表现却被美国民众打了低分,分别有30%和29%的民众极端不满现任总统在两个议题上的处置方式。其中,高达44%的共和党选民不满拜登从阿富汗撤军,高达37%的民主党民众不满拜登在巴以冲突上的表现。[7]在乌克兰危机和“对华遏制”两大议题上,仅有13%和5%的民众认为拜登做得亮眼,有20%和13%的民众认为拜登做得糟糕,并且在民调上没有明显的党派倾向。

基于上述民调,拜登政府在北约扩员、应对气候变化等偏向“重新发掘”美国国际领导力、强化“自由世界”集体安全的领域上获得较高认可度(尤其是民主党选民),这意味着美国公众仍然保有强化跨国合作机制以提升美国全球影响力的目标追求,美国公众对于继续维持美国“超级大国”地位仍抱有较大期待。阿富汗战争和巴以冲突上的民调折射的是美国公众在对外干涉上的意见偏好:共和党选民偏向于“利益导向”,即更多从成本角度看待对外干涉,反对一味投入较多资源以致国力无法负担,最终仓皇撤出干涉并牺牲美国的国际声望,造成物质和形象上的双重利益损失;民主党选民偏向于“理念导向”,即更多从理念层面(如人权、民主等)看待对外干涉,反对因地缘利益的“斤斤计较”就置“民主”“人权”于不顾。

选民在关键涉外议题上的倾向追踪

距离美国大选仅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尽管对外政策并不是历次总统大选的讨论重点,但面对乌克兰危机、巴以冲突的延宕以及公众在两大危机上的“意见撕裂”,外交议题在2024年大选中的影响度要比以往更为重要。民调显示,美国公众当前最为关心的对外政策着力点有四:如何解决乌克兰危机;如何解决巴以冲突;如何应对来自中国的“竞争”;如何重新定义美国的国际角色。[8]针对美国公众最为关注的四大对外议题,两党候选人均提出明确的竞选纲领。

哈里斯表示将继续延续“援乌策略”,联合其他盟友对乌克兰提供持续性援助,并试图以“强化北约作用和安全”为手段继续向俄罗斯施压。在巴以问题上,她仍然延续拜登的“两面政策”,一面继续主张维护以色列的“自卫权”,强调“不惜一切代价让美国利益免受恐怖主义威胁”,一面又主张维护巴勒斯坦人民的自由和人权,为达成人质协议和停火协议继续“奔走”。[9]面对中国的所谓“威胁”,哈里斯强调加强亚太、印太“小多边”机制,持续美国在该区域的经济和安全影响力,继续采取“对华遏制”战略。对于美国的国际角色,哈里斯提出“三个确保”,即“确保美国赢得同中国开展的竞争”“确保美国继续加强全球领导地位”“确保美国在未来的行业中保持领先地位”。[10]

特朗普则一再表明自己将会推动俄乌之间的和平谈判,在最短时间内解决乌克兰危机,反对继续投入对乌援助。[11]在巴以问题上,特朗普强调自己对以色列“坚定不移”的支持,同时呼吁巴以双方尽快“停战”。在涉华议题上,特朗普主张继续对华施压,尤其在经济贸易领域对中国商品采取“无差别”的高关税待遇。[12]对于美国的国际角色,特朗普提出“拥抱爱国主义、拒绝全球主义”的口号,[13]他高调宣传现实主义外交政策和全球收缩战略,一再强调“没有哪个国家是美国的最主要对手”。[14]

(一) 当前美国选民的对外议题认知倾向

1. 美国主流民意倾向以和平方式解决乌克兰危机,反对进一步扩大冲突范围。

根据Institute for Global Affairs(IGA)的民意调查,66%的公众希望美国和北约推动乌克兰与俄罗斯达成谈判解决方案,其中约有25%的人认为“西方不能无限期继续支持这场战争”。可见,结束乌克兰危机并避免更大范围冲突的愿望超越党派界限。仅有10%的选民认为“削弱俄罗斯以惩罚其侵略行为”是美国在乌克兰问题上的目标。这意味着,经过两年来的冲突延宕,多数美国人已经对拜登政府“民主对抗威权”的俄乌叙事深表厌烦,越来越多人跳出冷战视角,聚焦于美国一再延续对乌援助所带来的庞大成本与停战遥遥无期的剧烈矛盾。在这一点上,特朗普的俄乌政策更加讨喜。若其当选,他所提出的“和平计划”有望对冲泽连斯基所提的“胜利计划”,推动乌克兰危机的加速解决。

2. 美国社会在巴以冲突上意见分歧严重,两党候选人方案均受抨击。

根据IGA的民意调查,民主党选民和中间选民总体强调美国应当撤回对以色列的支持和援助,并反对仅在口头上强调“两国方案”和“向加沙提供人道主义援助”,认为这种行为是“不甘于停战的幌子”。[15]相反,42%的共和党选民支持继续无条件援助以色列。美国民众在该议题上的民调方差值在外交议题中最大,堪称美国社会难以弥合的民意鸿沟。

根据Real Clear Polling的民调,64.5%的美国民众不赞成拜登政府在巴以冲突上的政策,“萧规曹随”的哈里斯在巴以问题上也没有创新论述,基本强调对拜登政策的延续,自然也不会在巴以冲突上收获民意“进账”,甚至没能完全获得民主党基本盘在该议题上的支持。而特朗普从没有掩盖自己对以色列的支持,这虽然使他无法在这一议题上吸引中间选民,但巩固了在共和党基本盘内的民意基础。仅从民意“进账”这一角度出发,至少守住基本盘的特朗普相对强于未能在该议题上完全获得本阵营民意支持的哈里斯。

3. 美国主流民意普遍认为美西方国家应尽快准备好与中国开展“新冷战”。

在涉华议题上,58%的美国选民认为美国应做好同中国开展“全面对抗”的准备,但两党对华认知略有不同。约有68%的共和党选民同意对华竞争,并认为中国严重威胁美国国家安全和亚太地区和平稳定;52%的民主党选民同意对华竞争,但仍有48%的民主党选民认为应同中国加强合作(尤其在经贸领域)。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从年龄层面而言,45岁及以上的美国民众之中,约有六成民意对华“恶意”更大;而45岁及以下的美国民众则有过半民意认为美国不应对华施加“新冷战”。

4. 美国社会对于“美国应有怎样的国际角色”意见不一,党派分歧严峻。

美国国际政治学者沃尔特·拉塞尔·米德(Walter Russell Mead)认为,美国的外交政策基于四种截然不同的外交政策传统:鼓励自由贸易的汉密尔顿主义、维系民主体制的杰斐逊主义、崇尚民粹主义和实力原则的杰克逊主义和崇尚道德原则的威尔逊主义。[16]根据IGA的民调数据,近40%的民众认为美国应像威尔逊主义所描述的那般积极促进以民主、自由经济和尊重人权为前提的基于规则的秩序;另有约35%的民众信仰杰斐逊主义,认为过度的全球性干涉将严重损耗拖垮美国的内生性民主制度,唯有将有限的资源投入国内建设方能真正维护美国外部安全。杰克逊主义和汉密尔顿主义的支持者则维持在20%和10%左右。[17]若以政党作为统计尺度,59%的民主党选民认同威尔逊主义,将“构建自由、平等、尊重人权的国际秩序”视作美国外交使命,并支持政府采取对外干涉政策;而75%的共和党选民认同杰斐逊—杰克逊主义,偏向于单边主义的收缩型对外政策,崇尚国家实力对国际秩序的塑造作用,认为美国应减少海外驻军数量和对外安全承诺,并将国际安全责任转移给盟友。

以威尔逊主义为底色的自由国际主义和以杰斐逊—杰克逊主义为底色的保守国际主义具有难以调和的矛盾,这导致两党在对外政策上达成一致意见愈加困难。美国社会对于“美国外交应往何处去”这一最基础、最宏观的涉外议题呈现如此分裂的观点,也是美国宏观外交政策长期不在总统大选政策讨论重点的原因——因为宏观外交政策鲜明的政党化特点让任何论述和宣传都无法有效吸引其他阵营选民。

(二) 当前摇摆州对外议题认知倾向

美国的摇摆州主要集中在铁锈带(Rust Belt)和阳光带(Sun Belt)地区,其选情对于美国大选具有决定性作用。在主要政治话题均呈现泾渭分明、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格局时,子议题相对较多的外交议题有可能在决定选举结果方面发挥巨大作用。尽管当前多家主流民调均显示哈里斯的全国支持率略胜于特朗普,但仅就摇摆州在对外议题上的意向而言,约有54%的选民认为特朗普是一位能够在外交上保护美国利益的领导人。

就宏观态度而言,支持威尔逊主义的摇摆州选民仅有10%—20%,支持杰斐逊—杰克逊主义的则有30%—40%。就具体议题而言,约有56%的铁锈带选民和54%的阳光带选民反对过度参与全球事务,主张减少美国在对外干预(尤其是对外军事干预)的力度和成本;约有39%的铁锈带选民和32%的阳光带选民支持削减军费以降低美国对外军事行动的频率。而在拥有19张选举人票的铁锈带第一大州——宾夕法尼亚州,涉华议题热度显著高于俄乌、巴以议题,多数宾州选民也倾向于对华强硬态度。综合上述民调可知,摇摆州选民在对外议题的认知更倾向于共和党阵营,有利于特朗普提振自身选情。

大选季民情如何折射未来四年美国对外战略

根据当前大选季美国社会的民意情况,下一届美国政府对外战略的总基调仿佛已经廓清:就微观层面和短期目标而言,美国应以适当手段解决乌克兰危机、巴以冲突两大地缘危机,扭转当前不利于美国的国际观瞻;就宏观层面和长期目标而言,美国应有效应对来自中国的所谓“竞争与挑战”,并在这场“新冷战”中拔得头筹,继续延续美国的全球霸权。受制于两党迥异的选民基础和意识形态,哈里斯和特朗普在基于该总基调制定具体实施路径时必然会产生较大政策张力,但其对外政策仍服务于美国“捍卫霸权”这一整体性、基础性国家利益,必然也会存在政策目标的竞合。

在乌克兰危机议题上,美国主流民意形成“跨党派共识”,均呼吁和平解决地缘危机,但两党在华盛顿并未达成共识。若哈里斯执政,受“民主对抗威权”的叙事影响,乌克兰危机必然延宕无期,美俄关系也很难发生实质性转圜,欧洲的“再冷战化”“再两极化”趋势将更显著。

但特朗普如果执政,或许会为俄乌和平谈判留有空间,增加美国在乌克兰问题上的灵活性。但需要注意的是,无论是民主党的“对抗叙事”,还是特朗普的“和平计划”,都难以真正有效解决俄乌之间的地缘矛盾。自2022年冲突爆发至今,美国及北约已经同乌克兰“深度绑定”,正如布林肯所言,“乌克兰加入北约的进程是不可逆的”。[18]因而,两党均会以美国利益优先为行动的基本准则,不可能同俄乌任何一方开展平等对话,也不会考虑俄罗斯在安全领域的利益诉求,更不会扭转乌克兰“拥抱西方”的进程。

在巴以冲突议题上,美国两党的意见分歧严峻,且与主流民意严重脱节。尽管两党候选人均承认加沙地带存在严重的人道主义危机,但仍未对以色列施加实质性干涉举措,在联合国等国际平台也延续“拉偏架、说空话”的策略。可见,巴以冲突所折射出的中东战略作为美国对外战略体系的核心,能够“免疫”国内民情波动,具有一定独立性。无论哪位候选人入主白宫,预计都不会动摇当前美国的中东政策。未来巴以冲突的及时解决与区域的长治久安,仍有赖于国际社会的舆论压力倒逼美国政府作出实质性改变。

涉华议题的本质是美国意图固守其“超级大国”地位和全球霸权,排斥对美西方主导的国际秩序和国际规则的任何“挑战”,美国主流民意也认为美国应做好“新冷战”准备,但两党如何操控该议题仍有较大差异。拜登政府将中国定位为“唯一具有意图并具有持续增长的经济、外交、军事以及科技能力来改变国际秩序的竞争者”,并追求在各个领域竞赢(out-compete)中国。[19]若哈里斯执掌白宫,拜登的对华战略大概率将有所延续,民主党仍会将“竞争”视作中美关系主轴,试图在竞争中遏制和消耗对手、借机提升自我实力,以达成最终“竞赢”目的。值得注意的是,民主党阵营仍有较大声量支持美中对话,哈里斯执政后将如何调整竞争与对话的平衡关系、如何处理民主党政府完全从自身需求与关切出发的“菜单式对话”同中国对美期待之间的张力,仍是一个较大未知数。[20]

若特朗普重新执政,中美经贸摩擦预计将持续升级,中美关系的竞争权重将不断扩大。自2017年以来,中美关系呈现出特朗普开启直接对抗、拜登适度调整议程及方向的阶段特征,若特朗普重返白宫,他是否会“继承”拜登政府的对华战略“遗产”,使得拜登任内略有“企稳止跌”态势的中美关系再度“触底”?这一问题仍存在较大变数。无论如何,特朗普归来必然会加剧中美之间的关系转变,并推动美国进一步调试与演进对华政策,致使美国对华战略竞争充分地系统化定型。[21]

最后,下一届美国政府该走向威尔逊主义还是杰斐逊—杰克逊主义,其国际形象和角色定位该如何被世界再认识呢?这一基调性问题将由大选结果决定。民调结果已经说明,美国社会对于对外战略的路线选择已高度分化,最大公约数被不断侵蚀。若民主党连任,美国将继续以“民主堡垒”“自由灯塔”为噱头大兴扩张主义、干涉主义行径,继续夯实美式国际秩序,继续以“小多边外交”为基本手段对抗中国、俄罗斯等“竞争对手”。

若共和党重返,尽管收缩型对外政策将成为未来四年的外交重点,但其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政策仍会袭扰全球,其外交手段上的对抗性也只会有增无减。且在政治“超级极化”的美国,中间道路已荡然无存,这就使得美国的对外政策将更为单一化、绝对化、非理性化,其不可控性将急剧增加。而这种极端化的对外政策取向也会反噬美国国内政治议程,增加美国维系霸权的成本,消耗国内外民意对于美国领导力的信任。

编:吕紫烟审:孙成昊

(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立场无关。引用、转载请注明出处。)

参考文献 

[1] U.S. “Unimpressed” With Ukraine’s Victory Plan Ahead of Biden-Zelensky Meeting, September 25, 2024, available at: https://www.wsj.com/world/u-s-unimpressed-with-ukraines-victory-plan-ahead-of-biden-zelensky-meeting-23e87bff?page=1[2] Zelensky’s Star Power Fades on Capitol Hill, September 26, 2025, available at: https://www.nytimes.com/2024/09/26/us/ukraine-zelensky-washington-congress.html?searchResultPosition=1[3] BATTLEGROUNDS: How Trump and Harris Voters See America’s Role in the World, September 23, 2024, available at: https://instituteforglobalaffairs.org/2024/09/vox-populi-battlegrounds/#full-report[4] 卓晔、宋亦明:《拜登政府的国际制度重塑战略:行动、特征与制约》,载《东北亚论坛》,2024年第5期,第51—52页。[5] Frank Biermann,Rakhyun E. Kim. Architectures of Earth System Governance:Institutional Complexity and Structural Transformation(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20), pp.199-232.[6] President Biden Job Approval - Foreign Policy,available at: https://www.realclearpolling.com/polls/approval/joe-biden/issues/foreign-policy[7] BATTLEGROUNDS: How Trump and Harris Voters See America’s Role in the World, September 23, 2024, available at: https://instituteforglobalaffairs.org/2024/09/vox-populi-battlegrounds/#full-report[8] Ibid.[9] “Kamala Harris: I Won't Change Biden's Israel Policy, We Have to Get Cease-fire Deal Done”, August 30, 2024, available at: https://www.haaretz.com/israel-news/2024-08-30/ty-article/harris-tells-cnn-no-change-in-bidens-israel-policy-we-have-to-get-cease-fire-deal-done/00000191-a0fd-d172-abd9-eaff68f80001 [10] “Keep America safe, Secure, and prosperous”, available at: https://kamalaharris.com/issues/[11] “What’s Donald Trump’s plan to ‘end’ Russia’s war on Ukraine?”, September 17, 2024, available at: https://www.aljazeera.com/news/2024/9/17/whats-donald-trumps-plan-to-end-russias-war-on-ukraine [12] “Trump's policy plans and platform on key issues for the 2024 election”, September 11, 2024, available at: https://www.cbsnews.com/news/donald-trump-platform-policy-positions-2024/[13] “Reject Globalism and Embrace Patriotism”, available at: https://www.donaldjtrump.com/issues[14] “Donald Trump’s policy positions, where he stands on key issues”, September 10, 2024, available at: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politics/interactive/2024/donald-trump-policy-positions/[15] BATTLEGROUNDS: How Trump and Harris Voters See America’s Role in the World, September 23, 2024, available at: https://instituteforglobalaffairs.org/2024/09/vox-populi-battlegrounds/#full-report[16] Walter Russell Mead, A Special Providence: American Foreign Policy and How It Changed the World (New York: Routledge, 2000).[17] BATTLEGROUNDS: How Trump and Harris Voters See America’s Role in the World, September 23, 2024, available at: https://instituteforglobalaffairs.org/2024/09/vox-populi-battlegrounds/#full-report[18] 孙壮志:《美国总统大选与俄罗斯的对外政策选择》,载《国际论坛》,2024年第5期,第27页。[19]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October, 2022, available at:  https://www.whitehouse.gov/wpcontent/uploads/2022/10/Biden-Harris-Administrations-National-Security-Strategy-10.2022.pdf.[20] 刁大明:《2024 年美国大选与中美关系》,载《国际论坛》,2024年第5期,第16页。[21] Ibid.


下一篇:《美国观察》119 | 2024年美国大选与DEI:演变、争议与前景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