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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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美国观察》栏目推出的第113篇文章，作者参考美国多项民意调查数据，探究了作为2024年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哈里斯竞选优势持续扩大的原因，并分析与预测了后续竞选活动中哈里斯可能面临的挑战。
本文作者：上海外国语大学政治学与行政学专业2022级本科生 董桓麟
7月27日，美国总统乔·拜登（Joe Biden）退选不久，接替其作为2024年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卡玛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在马萨诸塞州皮茨菲尔德的筹款活动中，坦诚承认了自己是总统竞选中的“弱势方”。[1]然而，根据益普索等多项民意调查，作为“弱势方”的哈里斯，其支持率却在后续一路飙升，竞选优势不断扩大。[2]鉴于此，本文旨在探究哈里斯持续扩大竞选优势的原因，并分析哈里斯在未来竞选活动中的前景与挑战。
“卡玛拉旋风”：哈里斯民调支持率不断上升
7月21日，美国总统拜登宣布不再谋求连任；翌日，哈里斯发表声明称已获得足够支持担任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彼时，特朗普在首场大选电视辩论、竞选遇刺事件后人气正盛，支持率不断抬高，在民意调查中领先拜登6个百分点；[3]民主党临阵换帅凸显内部分歧，遭到质疑与攻击。因此，哈里斯能否作为特朗普的“克星”和民主党的“救星”备受关注。
哈里斯发表声明次日，便在密尔沃基举行了自己的第一场竞选集会。仅两天后，根据《纽约时报》与锡耶纳学院的最新民调，哈里斯已迅速缩小与特朗普的差距，只落后1个百分点左右；她还有效争取了拜登的弱势选民阶层，获得30岁以下选民与西班牙裔选民约60%的支持。[4]8月5日，《经济学人》发布的民调追踪显示，哈里斯在全国普选中以47.7%对45.5%领先特朗普，这是自2023年10月以来民主党候选人首次有可能的领先。[5]8月8日，根据益普索公布的一项全国性民意调查显示，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哈里斯已以42%的支持率，大幅领先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的37%，持续扩大领先优势。[6]
益普索2024美国总统大选民意调查追踪（8月2日~8月7日），来源：https://www.ipsos.com/en-us/ipsos-2024-us-national-election-survey-august-2024
“卡玛拉旋风”不单单体现在全国民调数据，在摇摆州方面哈里斯依然表现出色。根据《纽约时报》和锡耶纳学院于8月5日至9日进行的民意调查，哈里斯在威斯康星州、宾夕法尼亚州和密歇根州潜在选民中获得50%的支持率，而特朗普在这些州的支持率则为46%。根据美国选举人团投票制度，这三个人口众多的摇摆州被认为是总统候选人的制胜关键，而哈里斯以平均4.5个百分点的明显优势持续领先。[7]
优势原因：以点带面，多维破局
在质疑声中崛起的哈里斯做了什么推动大选的形势悄然转变？本文认为，哈里斯选择了如下四个切入点，通过以点带面的方式完成破局。
（一）大力借助身份政治，巩固身份优势
一是移民背景和女性身份的天然优势。哈里斯出生在加州奥克兰，父母都是移民，母亲是来自印度南部研究癌症的医生，父亲是来自牙买加的斯坦福大学经济学教授。“非洲裔+亚裔”的身份使她天然成为美国多元文化“代表”，能够跨越种族和文化界限并吸引来自不同背景选民的支持。此外，作为女性候选人，哈里斯更容易获得女性群体支持，“第一位女性美国总统”的噱头为她赢得巨大关注度和支持率。
二是长期司法工作经历的重要赋能。从奥克兰副检察官到旧金山检察官，再到加州总检察长，哈里斯的职业生涯深深烙印上了司法系统的印记。哈里斯曾推动美国的“LGBTQ+”权利运动，开创了为首次吸毒的罪犯提供高中学位和就业机会的计划，并与保守派在堕胎问题上进行辩论。她曾就反堕胎问题尖锐质询特朗普提名的大法官布雷特·卡瓦诺（Brett Kavanaugh），表现令人瞩目。更值得关注的是，特朗普在今年5月被宣布犯有34项刑事罪名，哈里斯借此进一步渲染特朗普面临的法律问题，表示自己经手过涉及“虐待女性者”“骗子”等其他各种罪犯的案件，因此不断声称“知道特朗普是个什么样的人”，借此影响选民心态平衡。[8]
（二）充分利用效应交替，发挥情感优势
政治心理学认为，情感而非理性是选民在做出民意选择与投票偏好时的首要因素。人们越来越多地通过情感与政治领导人、政治机构以及彼此互动，并由此塑造公民对各种社会问题的态度。[9]哈里斯充分利用选民情感与心理，借助特朗普遇刺效应影响力下降与哈里斯自身蜜月效应影响力上升的交替，发挥了情感优势，扩大了自己的正面形象宣传力度。
一方面，特朗普遇刺效应存在不可持续性。自7月13日特朗普在宾夕法尼亚州竞选集会上发表演讲时遭遇刺杀以来，其竞选遇刺效应推动民调支持率持续走高。但根据VOA的分析，虽然政治候选人在经历暗杀后可能会在民调中获得初步支持，历史显示这种效果通常都是有限和暂时的。[10]随时间推移，特朗普遇刺效应的影响不断下降，至8月初几乎消失殆尽。
另一方面，哈里斯在宣布参选总统之后一周内，通过政治集会、广告投放等多种形式大幅扩大自身形象宣传，放大情感优势，迅速在全国和关键战场州的支持率抹平特朗普的领先优势。[11]在路透社与益普索发布的备忘录中，哈里斯预期的提升被称为“哈里斯蜜月”。[12]以竞选集会为例，哈里斯连续在威斯康星州、印第安纳州、得克萨斯州出席活动，副手人选宣布后又安排了旋风式的七州路演，被称为具有“带电的能量”。[13] 马里兰州立大学应用政治分析项目主任坎迪斯·托雷托（Candance Turitto）表示，情绪可能会改变独立选民的情绪，不仅仅是因为民主党候选人是非洲裔女性，也不仅仅是因为哈里斯本人或她的政治记录特别鼓舞人心，而只是因为2024年的选举不再是两个不受欢迎的候选人之间的选择。[14]
（三）有效设置竞选议题，扩大政治优势
一是非洲裔议题。非洲裔既是哈里斯的身份优势，也成为她的议题优势。哈里斯采取的策略不是一味地强调保护非洲裔群体利益，而是将非洲裔视作美国公民，给予他们有力的身份认同。哈里斯的选民认为，她会在性别和种族界线上关注每个人，这成功赢回了非洲裔群体的信任与支持。非洲裔女性领袖网络Win With Black Women组织会议支持哈里斯，近44000人（大部分是非洲裔女性）参加，在不到三个小时内筹集了超过150万美元；同一周，超过53000名非洲裔男性也参加了Win With Black Women会议以表达对哈里斯的支持，在四个小时内筹集了130多万美元。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的女儿伯妮斯（Bernice）公开支持哈里斯，民主党最重要的黑人议员之一吉姆·克莱伯恩（James Clyburn）也已宣布支持。[15]CBS的民调显示，相比于7月18日，非洲裔群体对哈里斯的支持率已由58%上升至74%。[16]
二是移民议题。宣布参选后，哈里斯将边境问题视为自己的重要竞选议题，努力摆脱“边境沙皇”的指责，对移民问题进行新的诠释与回应。她利用自己强硬的刑事检察官履历，给出了迄今最明确的立场：她将专注于大力确保边境安全。此外，较之2019年在移民问题上表露出的更为进步的立场，哈里斯已经相对弱化其政见中的左翼色彩，即未经授权越过美国边境的移民不应该面临刑事处罚。针对特朗普及其竞选团队的批评，一方面，她在亚利桑那州的演讲中仍强调“全面改革”的重要性；另一方面，她发布了一则针对战场州选民的电视广告，承诺“再雇用数千名边境特工，打击芬太尼和人口贩运”，并声明将签署被特朗普所扼杀的国会两党边境协议。连长期担任共和党顾问的迈克·马德里（Mike Madrid）都承认，这反映了民主党人的广泛变化。[17]
三是民主议题。作为民主党的传统议题，哈里斯以民主与自由的捍卫者自居。哈里斯曾对欢呼的支持者说：“我们为一个捍卫我们最基本自由的未来而战斗！”而针对共和党，哈里斯和拜登一道警告，若特朗普重返白宫，美国将迎来一个无序政府，人民的自由将被削弱。哈里斯在威斯康星欧克莱尔宣称，特朗普赢得第二个任期对美国将是一场灾难，并呼吁人民拒绝特朗普代表的“混乱、恐惧和仇恨”。哈里斯反复申明，“一个提出要终止美国宪法的人，永远不应再获得站在美国总统印章后面的机会。”[18]
（四）合理选择竞选搭档，争取民意优势
8月6日，蒂姆·沃尔兹正式成为民主党副总统候选人。8月7日，哈里斯与之在费城举行首次竞选活动，并热情介绍她的竞选搭档：“一个将团结我们的国家并推动我们前进的领导者，一个为中产阶级而战的斗士，一个像我一样相信美国非凡承诺的爱国者。”此举被认为是哈里斯又一步正确之棋。
沃尔兹的亲民风格得到热情拥护。沃尔兹的支持者认为他有着“中西部老爸”的气质，在接受电视媒体采访时，他以“怪异（weird）”这一新词对特朗普进行了尖锐讽刺，以一种更为生动朴实的表达，将公众把哈里斯-沃尔兹的竞选立场从捍卫民主价值观转变为与“这些非常怪异的人”的斗争，成为公共舆论探讨的热点。[19]沃尔兹用朴素的语言谈论政治的能力，加上他对互联网时代精神的了解，帮助这位鲜为人知的政治家登上了全国舞台，登上了数百万Gen选民的“For You”社媒页面，他们的支持对民主党在11月的选举中至关重要。[20]
沃尔兹鲜明的进步主义观点得到广泛支持。在任州长期间，沃尔兹签署了一系列广泛的社会福利计划，包括公立学校免费午餐、扩大医疗补助覆盖范围、增加医疗和家庭带薪探亲假等进步主义议程。他还将堕胎权纳入法律、加强变性人权利保护、通过大麻合法化法案，并制定了新的枪支安全法。进步观点一般容易受到攻击，但他更加温和踏实，因此其政策往往更有弹性。不少人认为沃尔兹有助于巩固民主党在蓝州的选票，并能够吸引民主党一度失去的白人工薪选民；他擅于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政策，也可以帮助民主党的竞选活动。[21]
在宣布沃尔兹为竞选搭档后，哈里斯在24小时内筹集了3600万美元。[14]8月8日，沃尔兹被选为哈里斯副手两天之后，YouGov民调显示他的支持率相比上月上升11%，根据Marist的调查万斯则下降9%。[22]8月13日，《华盛顿邮报》民意调查显示，沃尔兹在独立人士和温和派中的表现亦优于万斯。[23]这都表明，在竞选初期，沃尔兹有力地帮助哈里斯完成了扩大民意基础的任务。
前景展望：“哈里斯蜜月”能够长期持续吗？
尼科·弗里达（Nico Frijda）强调，领导者应推动“阶段性情绪”（phasic emotion）向“长期性情绪”（tonic emotion）转换。[24]哈里斯在初期达到了多维破局的结果，但随着时间的不断考验与共和党的不断攻击，哈里斯如何把短期效益转化为长期支持还将面临一系列挑战。
首先，哈里斯需要提出一个乐观而充满希望的未来愿景与具体议程，向美国传递希望。仅仅以堕胎、身份和民主作为竞选主题是不够的，且哈里斯作为副总统的执政记录并不突出，目前她的很多表态还停留在口头、甚至部分与她之前的主张相悖。因此，倘若不能进一步对国内国外政策给出更清晰、更全面的框架，她的“蜜月期”将很快结束。
其次，哈里斯需要对经济问题给出更全面的回应。哈里斯在经济政策上持主流的中左翼观点，她的经济政策与拜登或将会有连续性，但大多数美国人目前都对高通货膨胀率感到不满。《华尔街日报》称，哈里斯眼前最大的障碍或许是尽快克服美国人对本届政府经济遗产的不利看法。[25]哈里斯曾表态：“壮大中产阶级将是我总统任期内坚定不移的标志性目标。”[26]围绕这一目标，她将采取什么措施履行缩小贫富差距、增加富人税率、完善全民医保、推动绿色经济等承诺，需要更清楚的表态。
最后，9月10日辩论或成最大变量。特朗普虽一时不占上风，但他很擅长打逆风局，对哈里斯和沃尔兹的舆论攻势也已组织起来。特朗普在多场集会中将哈里斯描绘成“激进的左翼疯子”“边境沙皇”，并大力攻击她的政府政绩尤其是饱受争议的移民政策。特朗普竞选政治行动委员会领导人泰勒·布多维奇（Taylor Budowich）强调：“民主党人临阵换将，但我们将缩短这个蜜月期。”[27]而双方交战的直接战场便是9月10日的电视辩论，哈里斯与特朗普的表现将成为双方能否进一步扩大影响力的决定性机会。
编：蔡依航
审：孙成昊
（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立场无关。引用、转载请注明出处。）
参考文献
[1]面对特朗普和共和党，哈里斯承认“弱势”，新华社，2024年8月11日，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807075168523315477&wfr=spider&for=pc.
[2]益普索全国性民调显示 哈里斯扩大领先优势，联合早报，2024年8月9日，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40809-4447961.
[3]CNN, July 24, 2024, Poll: Harris improves on Biden’s performance against Trump in early look at new matchup,
https://edition.cnn.com/2024/07/24/politics/cnn-poll-kamala-harris-donald-trump/index.html.
[4]CNN, July 25, 2024, Harris Narrows Gap Against Trump, Times/Siena Poll Finds,
https://www.nytimes.com/2024/07/25/us/politics/poll-kamala-harris-donald-trump.html
[5]The Economist, August 5, 2024, Kamala Harris Leads Donald Trump in Our Nationwide Poll Tracker,
https://www.economist.com/united-states/2024/08/05/kamala-harris-leads-donald-trump-in-our-nationwide-poll-tracker.
[6]Ipsos, August 8, 2024, Nationally, Harris Holds a Small Lead Over Trump,
https://www.ipsos.com/en-us/ipsos-2024-us-national-election-survey-august-2024.
[7]民调：哈里斯在三个摇摆州领先特朗普，联合早报，2024年8月11日，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40811-4455308.
[8]美国大选：在质疑声中崛起 哈里斯从政生涯的关键时刻，ABC，2024年7月24日，
https://www.abc.net.au/chinese/2024-07-24/kamala-harris-profile-from-prosecutor-to-presumed-candidate/104136262.
[9]Steven W. Webster and B. Albertson, “Emotion and Politics: Noncognitive Psychological Biases in Public Opinion,” Annual Review of Political Science, Vol. 25, No. 1 (2022), pp.401~418.
[10]VOA, July 19, 2024, How Will The Assassination Attempt Against Trump Impact The Election?,
https://www.voanews.com/a/how-will-the-assassination-attempt-against-trump-impact-the-election-/7702990.html.
[11]哈里斯在美国总统竞选民意调查中抹平了特朗普的领先优势，半岛电视台，2024年7月31日，
https://chinese.aljazeera.net/news/political/2024/7/31/%E5%93%88%E9%87%8C%E6%96%AF%E5%9C%A8%E7%BE%8E%E5%9B%BD%E6%80%BB%E7%BB%9F%E7%AB%9E%E9%80%89%E6%B0%91%E6%84%8F%E8%B0%83%E6%9F%A5%E4%B8%AD%E6%8A%B9%E5%B9%B3%E4%BA%86%E7%89%B9%E6%9C%97%E6%99%AE%E7%9A%84.
[12]Forbes, Aug 10, 2024, Market Lessons: Comparing Price to Sales as A Value Flag—With 20 Cheap Stocks,
https://www.forbes.com/sites/baldwin/2024/08/10/market-lessons-comparing-price-to-sales-as-a-value-flag-with-20-cheap-stocks/?.
[13]Washington Examiner, July 23, 2024, Democrats Relish in Harris Honeymoon Phase as Biden Fades to Background,
https://www.washingtonexaminer.com/news/campaigns/presidential/3096308/democrats-relish-harris-honeymoon-phase-biden-fades/.
[14]特朗普的选举势头是否输给了哈里斯？，半岛电视台，2024年8月10日，
https://chinese.aljazeera.net/news/2024/8/10/%E7%89%B9%E6%9C%97%E6%99%AE%E7%9A%84%E9%80%89%E4%B8%BE%E5%8A%BF%E5%A4%B4%E6%98%AF%E5%90%A6%E8%BE%93%E7%BB%99%E4%BA%86%E5%93%88%E9%87%8C%E6%96%AF.
[15]Al Jazeera, August 8, 2024, Can Kamala Harris help Democrats regain lost Black votes?,
https://www.aljazeera.com/news/2024/8/8/can-kamala-harris-help-democrats-regain-lost-black-votes.
[16]CBS News, August 4, 2024, Boosts in Democratic Excitement Help Harris Reset the Race Against Trump,
https://www.cbsnews.com/news/poll-harris-trump-cbs-news/.
[17]New York Times, August 11, 2024, Harris hopes a new playbook will neutralize G.O.P. attacks on immigration,
https://www.nytimes.com/live/2024/08/11/us/harris-trump-election?name=styln-2024-election®ion=hub&block=storyline_live_updates_block_hub_recirc&action=click&pgtype=LegacyCollection#harris-trump-immigration.
[18]拜登：若特朗普败选 政权恐无法和平移交，联合早报，2024年8月8日，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40808-4445290.
[19]哈里斯与她的竞选搭档沃尔兹在费城举行首次竞选活动，VOA，2024年8月7日，
https://www.voachinese.com/a/harris-and-vp-pick-walz-address-first-campaign-rally/7732951.html.
[20]Chron, August 6, 2024, How Tim Walz became beloved by young voters with a message that the GOP is “weird”,
https://www.chron.com/news/politics/article/how-tim-walz-became-beloved-by-young-voters-with-19623721.php.
[21]哈里斯民调胜 特朗普再开炮9月10日首场辩论，RFI，2024年8月9日，
https://www.rfi.fr/cn/%E4%B8%93%E6%A0%8F%E6%A3%80%E7%B4%A2/%E7%BE%8E%E5%9B%BD%E4%B8%93%E6%A0%8F/20240809-%E5%93%88%E9%87%8C%E6%96%AF%E6%B0%91%E8%B0%83%E8%83%9C-%E7%89%B9%E6%9C%97%E6%99%AE%E5%86%8D%E5%BC%80%E7%A0%B2-9%E6%9C%8810%E6%97%A5%E9%A6%96%E5%9C%BA%E8%BE%A9%E8%AE%BA.
[22]Vanity Fair, August 9, 2024, New Polls Show Walz’s Approval Rating Surging While Vance’s Circles the Drain A real tale of two running mates,
https://www.vanityfair.com/news/story/polls-walzs-approval-rating-surging-while-vances-circles-the-drain.
[23]Washington Post, August 13, 2024, Tim Walz has good numbers so far, despite GOP attacks,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politics/2024/08/13/walz-polling-vice-president/.
[24]Nico H. Frijda, The Emotions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6), pp.41~42.
[25]The Wall Street Journal, July 24, 2024, What Would a Harris Presidency Mean for the Economy?,
https://www.wsj.com/politics/elections/kamala-harris-economy-policy-election-2024-333a3751.
[26]哈里斯：壮大中产阶级将是她“总统任期的明确目标”，VOA，2024年7月23日，
https://www.voachinese.com/a/7709228.html.
[27] BBC, July 27, 2024, Three Ways Trump Is Trying to End the Harris Honeymoon,
https://www.bbc.com/news/articles/crg4p4ndkr0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