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伟：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俄罗斯大事记小组成员
编者按：在俄乌战争爆发前一年的时间内，两国关系迅速恶化。乌克兰国内外对俄罗斯的离心倾向愈加严重，全心全意要投入西方怀抱。俄罗斯对北约东扩表示严正抗议，与欧美国家商讨相关事宜，期待达成正式的保证协定。笔者认为，欧美能否在北约东扩问题上与俄罗斯达成实质性成果是解决俄乌战争的关键。
1.制作乌克兰危机专题大事记的初衷
自2014年克里米亚事件后，俄乌关系一度降至冰点，两国之间纷争冲突不断。截至2022年中国农历虎年之际，俄乌边界地区军事行动密集，局势逐渐激化，两国是否开战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为了更为全面的了解乌克兰问题的发展过程，本小组共同收集整合了2021年俄罗斯和乌克兰双方关于“乌克兰问题”的相关新闻。为保证信息的权威性和准确性，来源网站分别为俄乌两国的总统官网、国防部官网和外交部官网，选取时限为2021年1月1日至2021年12月31日，收集信息时除与“乌克兰问题”、“俄乌边境局势”直接相关的新闻外，在乌克兰网站方面还着重收集了其为加入北约、欧盟，以及与东欧国家之间的外交活动等相关新闻素材。
2.乌克兰危机蔓延发展的脉络
按照时间线来观察，会发现当前乌克兰问题的激化是一个渐进过程，大体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为酝酿期，主要是2021年前三个季度。在该时间段内乌克兰对内签署一系列法令，与俄罗斯“划线为敌”。例如，2月8日乌方签署法律，允许西方国家（美英以及部分东欧国家）进入本土演习；2月23日乌方签署了“关于乌克兰退出独立国家联合体框架内缔结的国际条约”的法令，同时据此退出了《民用航空和使用空域协定》，该协定规定签署国的领空被视为统一领空。3月25日乌方批准《乌克兰军事安全战略》，着力推动加入北约进程。7月16日乌方通过《国家抵抗基础法》和关于《乌克兰武装部队人数法》修正案，提高部队人数限制，必要时刻可全民参与抗击活动。8月23日在克里米亚平台的首届峰会上，乌方表示希望与欧盟尽快签署《共同航空空间协定》。8月27日乌方确定了独立30年来的首部《乌克兰外交战略》，宗旨之一为推动加入欧盟和北约进程，反击俄罗斯的“侵略”。10月15日泽连斯基总统批准通过了《乌克兰国防计划》和《乌克兰信息安全战略》，其中包括打击俄罗斯宣传的措施。至此乌克兰国家内部的“离俄”活动大有准备完成之势。
除此之外，乌克兰对外频繁拉拢欧美、争取援助，与美国签署一系列文件。例如，4月20日美国参议院表示明年将通过《乌克兰伙伴关系法》，增加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4月26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呼吁扩大诺曼底模式，使美英加三国都参与谈判。5月6日泽连斯基与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会见，呼吁北约国家加强在克里米亚地区的军事部署。7月2日，美乌共同主办的“海风-2021演习”正式结束，美国、乌克兰、摩尔多瓦和格鲁吉亚部队在乌克兰的三个地区进行了陆地活动。7月28日，乌国防部长安德烈·塔兰签署《乌克兰和美国政府关于研究、开发、试验和评估项目协定》，该协定给予了乌克兰军事部门超前发展的潜力。8月2日，乌外交部长德米特里·库莱巴发文表示表示对乌克兰来说，当务之急的工作是加入北约。9月1日美乌签署了《国防伙伴关系战略框架协议》，旨在帮助乌克兰对抗俄罗斯；根据北约原则和标准改革乌克兰军队等，还签署了在太空和通信领域的备忘录与协议，保障美乌两国之间的信息互通。9月15日，美国国会议员提出法案，提议除防空系统外，向乌克兰提供2.75亿美元军事援助。
而俄罗斯主要针对乌克兰问题和北约的军事活动表示反对，在与德国、法国、美国、土耳其进行的会谈中表示乌克兰破环了“明斯克协定”。在4月俄国防部长绍伊古对南部军区和西部军区进行了突击检查，涉及大量军事人员调动，增加了在俄乌两国边境军事力量部署。
第二阶段为冲突期，主要是2021年第四季度。在该时间段内据乌克兰国防部消息称，两国在边境地区交火，俄方使用了《明斯克协议》所禁止的武器，乌方间或有人员伤亡。俄罗斯方面则再次与美、英、法等国家进行会谈并强调了本国的核心关切——无法接受北约东扩。
3.乌克兰危机发展过程中相关信息报道的特点
俄乌双方对“乌克兰问题”的新闻报道呈现不同特点：从数量上来看，乌克兰方面关于乌克兰问题的报道远远多于俄罗斯方面；从侧重点看，乌克兰方面极力宣扬边界问题的严重性和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威胁性，着重突出加入北约和西方世界的重要性；俄罗斯方面则寥寥几笔描绘了西部边界的军事活动，对乌克兰问题着墨不多，但对北约在乌克兰的相关军事互动反映强烈，表示不接受北约东扩。
由此可见，乌克兰借助美英两国支持，极力与俄罗斯划清界限，积极推进加入北约进程。俄罗斯并不特别在意乌克兰本国的军事威胁、俄乌两国边界冲突或者两国交战的可能性，但是乌克兰加入北约的形势实实在在地触碰了俄罗斯的核心利益，威胁到了国家安全。为此俄罗斯与美国就北约东扩问题积极展开会谈，未来乌克兰问题的和平解决在于双方能否达成实质性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