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6日，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CISS）成功举办第8期战略清析论坛。本期战略清析论坛主题为“复杂社会的智能计算：国际关系研究的未来突破路径”，由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董青岭主讲。论坛还邀请了国防大学国际安全学院讲师李眉颖、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董汀作为与谈人，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副院长、政治学系长聘副教授孟天广、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国际安全学院副教授韩娜担任点评人。CISS助理研究员孙成昊主持本次论坛。

董青岭主要围绕国际关系研究未来演进、数字时代国际关系变革与未来理论研究创新的突破空间三个方面展开分析。核心观点如下：第一，当前社会正在进入一个以复杂系统为核心的新时代，国际关系研究曾深受经济学简约思想的影响，现今需更关注复杂社会的各个侧面，以防止出现“幸存者偏差”或忽视最重要的“百分之一”现象。第二，这一时代国际关系研究的素材正发生急剧变化，真实数据、模拟数据和生成（伪造）数据都将成为未来研究数据的来源。第三，以“因果性”为主的现有研究路径应被反思和超越，未来的理论创新研究路径还将包括关联性、相似性与共现性研究。由此，国际关系学科在未来或发展演变成为更具应用价值、可操作的工程型学科。

之后，李眉颖、董汀作为与谈人分享观点。李眉颖主要从战争研究出发，提出以下观点。第一，正如董青岭所提出“复杂社会”概念，战争也具有复杂性特征。不仅战争的实施主体“人”具有复杂性，并且战争实施受天气、社会、生物等复杂性要素相互叠加影响。第二，技术和科技发展进一步增加战争复杂性，包括OODA循环模型的每一环节都因智能化而被加速；在决策、指控、打击等多方面都出现体系对抗；战争制胜机理由概率作战转化至精确作战等等。第三，人工智能军用可能带来军备控制出现新危机、大国发动战争意愿上升、恐怖主义与核扩散风险增加等新挑战。

董汀探讨了国际关系学科范式是否出现转变。她认为，范式是一个复杂的基体，能够被称得上范式转变的成就应具备空前和开放两个特点，即其解释模式出现颠覆性替代，并具备大量后续细化解释的空间。创造新的范式，不仅需觉察新事物的出现，还需配套更新理论和方法。鉴于当前的国际关系学科仍以战争与和平、国家主权利益等为研究核心，说明在整体层面尚未出现范式革新。但在局部，新的计算模型出现，认同政治在各领域凸显，如价值观与科技捆绑等，确已构成了对旧范式的挑战。她进一步提出，社会科学研究者在向外观察复杂生态后，还应增强了解国内现实，并尝试为社会提供更丰富的话语和概念。

随后，韩娜和孟天广依次作出点评。韩娜认为，在技术发展背景下，国际关系学科正在出现或主动或被动的学科转变，人工智能技术武器化、人工智能对于国家治理与社会稳定的影响是两个值得深入的研究话题。孟天广提出，第一，范式迭代不仅需从方法论层面思考，还应关注本体论和认识论层面的变化；第二，国际关系与社会科学的工程化倾向是源自国家、市场等对知识界的迫切需求；第三，国际关系教学应致力于培养一批面向未来的、复合型的、有交叉思维的人才。

最后，主讲人和与谈人分别回答了线上听众提出的问题。

【战略清析】系列论坛：

为进一步加强人才培养，建设战略与安全领域学术共同体，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发起“战略清析”系列论坛，邀请从事战略、安全、国关、外交等领域研究的青年学者围绕当前国际热点问题及本领域前沿研究进行研讨，从而为青年学者搭建学术交流平台，增进青年学者与学生间的交流与互动。本系列论坛于每月定期举办，欢迎大家关注。

撰稿：王叶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