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日下午，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CISS）成功举办第10期战略清析论坛，线上下听众近200人。本期战略清析论坛主题为“超越‘确保摧毁’：核武器数量与核威慑有效性关系探析”，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研究员、《世界经济与政治》编辑部主任杨原主讲。论坛还邀请了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国家安全学系助理教授祁昊天和复旦大学发展研究院副教授江天骄作为与谈人，就核武器数量与核威慑有效性的关系共同进行探讨。CISS助理研究员石岩主持本次论坛。

祁昊天、杨原、江天骄、石岩（从左至右）

杨原老师从现有理论出发，首先对学界公认的“确保摧毁”范式提出质疑。他认为，核威慑由能力可信度和承诺可信度两部分构成。“确保摧毁”过分强调了能力可信度，却忽略了其对承诺可信度的反向影响。在“相互确保摧毁”态势下，由于己方也一定会被摧毁，威慑方执行核打击的决心会被怀疑，使承诺可信度被削弱。借助著名科幻小说《三体》里的情节，杨原老师绘声绘色地向同学们解释了承诺可信度的重要性，并说明“决心”对于相互确保摧毁状态下威慑成功的决定性意义。杨原老师进一步指出，低于确保摧毁门槛的核力量反倒能突出己方的决心，增加承诺可信度。杨原老师由此从理论和经验两方面论证了确保摧毁既不是核威慑生效的充分条件也不是其必要条件。在核武器数量低于确保摧毁门槛的情况下，核威慑生效的关键是显著地、公开地调低自己使用核武器的阈值，尽快使军事较量转变为决心较量。

杨原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研究员、《世界经济与政治》编辑部主任

之后，与谈人祁昊天老师与江天骄老师分享了自己的观点。祁昊天老师总结了杨原老师的研究，并重点讨论了新兴科技对于核威慑有效性的影响。他认为，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发展有可能会造成战略不稳定，并倡议注意国防现代化进程中战略力量体系数量与质量升级之间的关系，加强对新条件下惩罚和拒止威慑异同的研究。

江天骄老师认为，杨原老师的研究用中国学者的语言将理论经典进一步细化，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作出了贡献。随后，江天骄老师介绍了中美核战略背后不同的思想文化，指出当前美国政治严重极化，其决策者基于所谓“实战思维”，普遍不满足于“确保摧毁”，反而追求“战略优势”，危及中美战略稳定。

最后，主讲人和与谈人分别回答了线上与线下听众提出的问题，会议圆满结束。

【战略清析】系列论坛：

为进一步加强人才培养，建设战略与安全领域学术共同体，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发起“战略清析”系列论坛，邀请从事战略、安全、国关、外交等领域研究的青年学者围绕当前国际热点问题及本领域前沿研究进行研讨，从而为青年学者搭建学术交流平台，增进青年学者与学生间的交流与互动。本系列论坛于每月定期举办，欢迎大家关注。

撰稿：王家琪